——面对这样一个精明硬朗的长辈,可不能穿帮!
申早咽了咽口水,放下平板,站起身挺直背脊。
车门打开,小四小五站在车门边,她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尽量露出罗美曦式的微笑,“陈叔,给您添麻烦了。”
“我这把老骨头,能派上用场是福气。”
几个还穿着实验服的孩子被小七小八搀扶着从车上鱼贯而下。
陈明远微微颔首,示意医护人员上前接应。
申早看着他指挥若定的背影,忽然明白为何胡天会说“危难时刻,能指望的只有陈老”。在这风雨飘摇的关头,这位老人就像罗家最后的守夜人,沉默地擎着那盏将熄的灯。
她又面带歉意地道:“孩子们,也得麻烦您……”
不等她说完,陈明远罢罢手打断:“老宅别的没有,就是棺材本够厚。”
这话说得诙谐,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孩子。
胡天迅速协助医护转移孩子,马天启则抱臂站在车旁,观察四周。
陈明远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手杖突然在地面重重一顿:“周先良的得意门生?”
空气瞬间凝固。
申早的目光迅速从陈明远的脸上扫过,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
而马天启突然攥紧的指节泛白,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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