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要赶路。”他一把将玫瑰拢入袖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睡觉。”
转身时风衣下摆划出凌厉的弧度,却掩不住耳后那抹可疑的绯色。
身后传来申早咯咯的轻笑,在夜色里漾开一圈涟漪。
黑玫瑰在他袖中无声缭绕很快融入身体,将死神素来冰冷的心口熨出一小片温热。
***
天光未亮,山间晨雾隐隐如纱。
灯火通明的厅堂内,众人已经集结,装备在灯下泛着冷光。
陈明远拄着手杖走到申早面前,老人挺拔的身影如同一柄出鞘的古剑。他自怀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暗纹流转间透出一股江湖门派的味道。
“缅城是片吃人的沼泽,”他声音低沉,指腹摩挲过令牌上凹凸的纹路,“却也是你祖父当年掘得第一桶金的地方。”
鎏金令牌在他掌心翻转,底端“影”字徽记如毒蛇吐信般闪过寒芒,“那座废弃的制药厂地下,藏着我们当年的'影子堂'。”
马天启闻言瞳孔骤缩——传闻中罗家祖父罗远刚当年利用黑势力在海外制药,果然是真的。
陈明远将令牌重重按进申早掌心,金属与肌肤相触的瞬间,她仿佛看见无数幽灵般的黑衣死士在暗处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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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最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枯瘦的手指像在传递某个跨越时空的密令:
“让那些魑魅魍魉看看——”
“什么才叫真正的罗家手段。”
晨风掠过庭院,吹散令牌上残留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