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车内雪茄的苦涩与皮革的醇厚交织,林亦风左手随意搭着方向盘,右手按下中控台。
咔嗒。
肖邦的《夜曲》从柏林之声音响里流淌而出,钢琴音符像月光般洒满车厢。
挡风玻璃外,城市天际线泛起鱼肚白,迈巴赫的引擎转为低沉的嗡鸣,仿佛方才的生死时速不过是场幻梦。
申早的目光突然凝滞——林亦风握着方向盘的左手腕间,一抹暗红正顺着骨节分明的腕线蜿蜒而下,在真皮方向盘上洇开刺目的痕迹。
“你的伤......”
她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利落地扯开腰间战术包的暗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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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用纱布在她指间展开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一把扣住林亦风的手腕——
温热的血立刻染红她的虎口。
“别动。”她低喝,声音比平时哑了三分。
林亦风竟真的没抽手,任由她解开袖口,将纱布缠过那道裂开的伤口。
申早的睫毛在晨光中垂落,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她打结时用了巧劲,既不会阻碍他操控方向盘,又能完美止血。
林亦风斜睨她一眼,喉间溢出声低笑:“终于知道关心未婚夫了?”
那语气轻佻得像在讨论早餐菜单,可绷紧的下颌线却出卖了痛感。
死寂仅维持了三秒。
小八突然压低声音:“后面还有尾巴。”
申早的黑雾立即从袖口渗出,在后窗玻璃上凝成一面模糊的镜子。
那两辆幽灵般的越野车果然阴魂不散地咬了上来,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