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漆黑的眸子盯着手里的吊坠,眼底神色杂乱。
片刻,他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将吊坠收了回去。
顾老爷子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起身来到窗前。
透过窗户望着院中葡萄架下坐着的老伴,眼底伤痛一闪而过。
书房内,寂静一片。
爷孙两人都没有开口,各自调整着心底的情绪。
半晌,顾北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爷爷,你打算怎么做?”
顾老爷子一顿,他微眯起双眼,冷锐的眼底暗光流转:“你觉得呢?我该怎么去做?”
顾北城薄唇紧抿,他不知道……
“当年的事,爷爷还在继续吗?”
顾老爷子冷哼着点了下头,对于这个话题,他明显不想多说了。
收回目光,转身看了眼顾北城:“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肆意了?”
顾北城微顿:“爷爷不是说过,自己的人,要自己护吗?”
顾老爷子被他这话说得一时有些语塞。
片刻,开口道:“我也同样与你说过,身在我们这样的人家,要低调安稳。
你看看你最近的动作,冯家,赵家……一下子,就树了两个劲敌。”
顾老爷子斥责着:“你在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就会断了自己的前途。”
顾北城回视着他,目光深沉:“爷爷,我只是在做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