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无意识的摩挲,那些“鬼眼”随着光影流转开合,似有怨魂藏匿其中,忽明忽暗的模样,竟与他眉间化不开的阴郁如出一辙。
那抹从骨子里漫出的冷意,像深潭里缠绕脚踝的水草,无声无息间就能将人拖入窒息的黑暗。
我盯着那串珠子只看了几息就慌忙收回了视线,他却冷嗤一声,突然开口:
“怎么,喜欢这串黄花梨珠子?”
我揪紧了秦野的衣角,偷瞄他一眼:
“才,才不喜欢,奇奇怪怪的,跟…”
迎上他专注盯着我的眼神,我最后还是把那句“跟你似的”话吞回了腹中。
秦野将我带上车,没想到纪北年也跟着坐了进来,我下意识又往旁边缩了缩。
但我的动作却引起了他的不满,他手中的珠串骤然被拽的紧绷,握紧间,珠子互相挤压下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
他心里的不悦终究因为秦野之前的提醒,只化作了轻声不屑的一句:
“哼,小白眼狼儿。”
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他想着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儿,上赶着给小东西去撑腰,巩固“受纪家重视”的印象,结果吃力不讨好。
他越想越来气,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动手教训人或者说重话,就只能让司机开车后,干脆把头别向一边,不去看我们。
我感受着车里死寂的气氛,悄悄拽了拽秦野,看他。
秦野顺着我的目光瞥了一眼纪北年,伸手在我后脑上轻缓抚摸着,
“今天可能还是会有人讨论前两天的事儿,但如意不要太多在意,听到不舒服的,就大胆瞪回去,再过分的,就去问他的名字,回头告诉秦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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