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秦野拉着往车里跑时,视线还不由得略过了背道而驰的纪北年,蹭过他肩膀处的衣袖时,我看到停在了原地的他脸上同样挂了雨珠,我不由得怔愣了一下——是雨吧?
我踉跄着回头看过去,想要确认什么,却只见到了他被滂沱大雨吞没成了一道模糊的剪影。
我气喘吁吁的被秦野带上了车,裴时川也紧随其后的跳上车,
我喘着气回头看向车门外,透过雨幕看到纪北年终于转身迈步往这边而来。
他垂眸默不作声的上了车,没有看任何人,在车门关上的瞬间,暴雨倾盆而下,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哗啦作响的水帘之外。
车内的空气比暴雨更令人窒息。秦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条毛巾沉默着给我擦脸,裴时川罕见地没有说笑,而纪北年望着窗外,侧脸在闪电中明明灭灭…
车缓缓驶出校门,裴时川自力更生翻出两条备用毛巾,一只手擦着自己的头发,一只手还不忘扔给纪北年一条。
纪北年下意识的接过,轻扫他一眼,跟着一起擦拭起来。
一时间,车厢里死寂一片,只能听到布料摩擦声和众人沉闷的呼吸声。
意识空间里,阿月的叹息比窗外的雨更绵长,她欲言又止,沉默片刻,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却又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人类对亲人生死的问题上看的很重,也在记忆里见过纪北年每次说到这个发狂时的模样和他对着姜安宁发作完后,姜安宁独自蜷缩着发抖时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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