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不过拇指大小,通体莹白,表面却正缓缓升起缕缕白烟,如同活物般缠绕上萧雪衣修长的手指。
与其说是他在把玩这块玉,倒不如说……他正在汲取其中的某种能量。
“谁?”
萧雪衣突然抬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在看到云珩的瞬间,他迅速将玉珏收入袖中,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你来做什么?”
云珩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沾满草屑的衣摆:“找你治伤啊。”
她指了指自己凌乱的头发,“刚才从坡上滚下来,脑袋撞到石头了。”
萧雪衣的目光从她脏兮兮的衣袖扫到沾满泥土的靴尖,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后退半步:“怎么不去找涂明疏?”
“上次他给我治脚踝,结果我的脚绿了三天。”云珩撇撇嘴,故意往前凑近。
“山大夫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连他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当然更相信你的医术啦。”
她眨眨眼,笑得一脸纯良。
最重要的是——自家人,可以讲价。
若是从前,萧雪衣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这番说辞。
单纯、三言两语便能被煽动、什么话都写在脸上……
但自从幻蜥族假扮兔族母女的事件后,他不得不仔细揣摩她每句话背后的深意。
见她沉默不语,云珩干脆利落地撸起衣袖,将双臂伸到他面前:“你看,胳膊都擦伤了,头上的伤肯定更严重。”
她故意晃了晃手臂,“萧雪衣,你真要见死不救?”
萧雪衣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
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布满细小的擦伤,有几处还渗着血丝,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