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珩伸手接过苍敏腰间别着的兽骨匕首,然后朝不远处支着红灯笼的小摊扬了扬下巴。
“去糖水铺等着,我和他们说完话就来找你。”
苍敏撇撇嘴,转身时兽耳不高兴地抖了抖:“灵赋没有,也不会血契。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雌主。”
“匕首能帮你什么?真打起来,连保命都不够。”
云珩摇头失笑:“我找他们不是打架。”
“随便吧。”苍敏说着转身就走,“反正不成家一身轻松。”
云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掌控,未必需要武力震慑。
客栈大堂里,烛火摇曳,檀香与酒气交织。
云珩指尖轻叩柜台,对掌柜温声道:“要间清净的厢房。”
她故意让嗓音显得疲惫,袖中的晶币却清脆地落在柜面上。
掌柜的见她戴着面纱,又是个独自前来,又没有兽化特征,了然地点头,亲自引她上了二楼最里间的雅室。
待小二端着漆木托盘送来两碟小菜退下后,云珩立即落了门闩。
她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那把兽骨匕首。
锋利的刃口在烛光下闪着寒芒,映得她眼底也泛起冷光。
寒光闪过,锋刃在食指指腹划开一道细痕。
血珠渗出的刹那,她快速结印,殷红的血丝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纹路。
六道无形的契约之线同时震颤,将这道伤口精准传递。
“啪”的一声轻响,房间角落的阴影突然扭曲起来。
谢长离的身影如墨色晕染般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