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问道:“你拿这种事戏弄过多少兽人?”
花宴眨了眨眼:“记不清了。”
他声音忽然低落下来,带着几分委屈,“但我不是戏弄你。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我离开是为了准备礼物,谁知你刚才走过来时竟没看见我。”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幽怨:“见到我也不问我去了哪儿,也不说想我,开口就是怀疑我对你用幻术,所以……”
云珩嘴角微微抽搐,却在看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时怔住了。
花宴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晶莹的蓝色玉镯。剔透得仿佛能望见里面流动的寒气,表面还雕刻着细密的雪花纹路。
“这是用极北冰域的寒魄玉髓打造的镯子。”他轻轻转动玉镯,“盛夏时会散发清凉,寒冬时则与普通玉镯无异。”
他抬眸看向云珩,眼中盛满温柔:“这样少主就不用总找法子避暑了。”
云珩凝视着这枚泛着幽蓝光晕的镯子,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你离开……就是为了这个?”
花宴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短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虽然不在意少主的任何变化,但不想让少主被那些庸脂俗粉指指点点。”
云珩平静道:“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说,我无所谓。”
“但我在意。”“花宴突然逼近一步,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少主是这世间最好的,不该受半分委屈。”
云珩默念,调出他的黑化值进度条。
果然还是明晃晃的100%。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朝他伸出左手:“帮我戴上吧。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我们之间用‘帮’字太见外了。”花宴唇角漾开一抹蛊惑的笑,执起她的手腕。
蓝玉镯顺着她纤细的腕骨滑落,竟严丝合缝地贴合肌肤,仿佛生来就该在那里。
云珩转了转手腕,对着南边炽烈的阳光端详。丝丝凉意从镯子中渗出,如清泉般流淌过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