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酒楼计划不可能只局限在有狐部落一处,但若随便在街上拉着陌生兽人闲聊,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因此,与他们单独唠嗑才是最好了解本世界的最好方式。
嗯,还有苍敏。
那姑娘只想着吃,没啥心眼子。
即便没有抬头,沈烬也能感受到云珩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落寞。
她去啸月峰,也是因为从未离开过部落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他舌头动了一下。
而且,她还被烫伤了。
但……没有灵赋护身的她若是贸然离开狐族领地,实在太危险了。
除了谢长离,没有兽人能瞬间到她身边。这种拱手让给其他雄性的机会,怎么可能?
沈烬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外面没有那么好。”
他盯着跳动的火焰,“残忍凶残的兽人多的是,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更是常见。有些表面和善,实则专骗独行雌性试药。还有些会伪装成商队,实则干着掳掠的勾当。”
火光映照下,他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冷硬:“我曾见过一个部落,他们用迷药将过路兽人迷晕,活生生剥皮取骨,制成法器。还有的会在水源下毒,等旅人毒发后洗劫一空……”
忽然。
一声轻若蚊呐的疑问刺破凝滞的空气:“沈烬,你是因为亲身经历过这些,所以才说得这么清楚吗?”
沈烬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像被无形的荆棘缠住了咽喉。
一股酸涩感从心底翻涌而上,像是有人在他胸腔里塞了什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蚀般的疼痛。
那些刻意尘封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残阳如血染红的戈壁,在黄沙中渐渐冷却的同伴尸体,刀刃斩入骨肉时令人牙酸的闷响,还有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亡魂最后定格的眼神……
“沈烬,你可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