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心长老的藤蔓发饰簌簌作响,苍老的脸上浮现怒意:“云珩,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她枯瘦的手指攥紧茶盏,“这等下作手段,我们岂会用在你一个小辈身上?”
云珩歪了歪头,发间银铃轻晃:“阿婶怎么动怒了?”
她笑得无辜,“我这是在替诸位出主意呀。”
指尖划过案几上未干的水痕,“我还没去呢,你们就笃定我会丢了狐族的颜面。这不正好给你们指了条明路?”
绯湄长老见状,翡翠耳坠急颤:“折玉,先送珩儿回去。”
云珩走了两步突然回首:“行动期限只剩五日。”
她红唇轻启,字字诛心,“还请诸位……慎重考虑。”
折玉撑着伞,伞面倾斜,将云珩严严实实护在阴影里。
直到赤焰祭坛的朱红檐角彻底消失在雨幕中,他才轻声开口:“雌主似乎早知道此事。”
“有句古话叫‘出门靠朋友’。”云珩伸手接住檐下垂落的雨线,“我在狼族,恰好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折玉脚步微顿:“是先前提到的那位?”
“嗯。”云珩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这次得带些好吃的去。”
说着,她忽然轻笑,“毕竟这份人情可欠大了。”
折玉倏地停住。
青石板上的积水被靴尖溅起细小的涟漪。
云珩转头时,正撞进他幽深的眼眸:“还不相信她是雌性?”
折玉摇头,紧接着忽然倾身,冷香混着雨气扑面而来。
“雌主,”他修长的手指虚虚抚过她的袖口,“你为何能容得萧雪衣,忍得涂明疏……”
“独独对我,百般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