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正要回答,却见她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该不会真是兽化狂奔吧?”
“……”
银发祭司掐了掐掌心。
短短一刻钟,云珩已经颠覆了他太多认知。
用药让她恢复到以前那种毫无防备的状态行不通了。
“还真是啊。”云珩瞧他神色,噗嗤笑出声来。
她随手折了根草茎把玩,“其实你可以试试这种术法。”草茎指向天空,“自然系灵赋最是玄妙。你的风不仅能杀人保命……”
草茎突然被风托起,在她掌心旋转。
她眨眨眼,“涂明疏那晚看到的流萤笑容,就是借了风势。”
风骤急,折玉的银发掠过她手背。
云珩顺势抓住一缕,轻声道:“遇到暗杀也不用担心。风嘛。围绕自己的四周有缺口,肯定是有敌人来。”
她越说越觉得指尖发痒。
偶尔吹来的风缠绕在她的指间,像只亲昵的小兽。
若是没被统子哥绑定,她定要重置灵赋,再打一遍通关。
折玉的银发被山风吹得纷飞,他抿了抿唇,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雌主对风系灵赋的见解……很独到。”
“不是懂灵赋。是观察自然界的风得出的结论。”云珩踢开脚边的碎石,“灵赋不过是把世间常见之物化为己用。再玄妙,也逃不过被用作各种各样的便利工具。”
别以为她听不出弦外之音。
这哪是讨论灵赋,分明在试探她是否调查过他!
折玉的耳朵微微抖动:“天灵赐予兽人灵赋以生存,可移山填海……”顿了顿,接着说,“雌主却说得好似随手可摘的野果。”
“我可没这么说。”云珩扯了扯衣领,“若真唾手可得,我怎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