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此人不着官服,而是一身金衣,眉梢入鬓,昂首挺胸阔气走步,走到台下直接落了座。
大人与主簿官也随即坐下。
覃沐曦起身向张大人鞠躬行礼,南宫耀也学着她的模样行礼,两人问完礼后,也一左一右落座,面对着面的,覃沐曦却没心思看他,盯着自己的衣裙垂头发呆。
张大人咳了两声,示意了一下主簿官,又向那位台下的中年男子点点头,才开始说话:“这位是京城到访的八王爷,此次案情也由八王爷一同审问,两位若有说得不尽不实的地方,即便能瞒得住本官,也瞒不了王爷,到时候欺瞒王爷的罪责可就大了。”
张大人接着问:“两位是谁,要状告谁?”
覃沐曦站起身来,走到堂中,面视张大人道:“我家住永满巷覃宅,名为覃沐曦,我恳求除恶扬善的官府,能够替我做主。我的弟弟才不过十八须臾,七日前落在歹人手里受尽折磨,现在连性命也被歹人一起索去了,我作为长姐,理应为他讨回公道。”
覃沐曦站得极为板正,铿锵有力,字字被记录在册,张大人又问:“这么说,你是要状告歹人了?”
覃沐曦撇头,“是,此人就是这位南宫耀。”
被指到的南宫耀也起身向前,问礼,“大人,在下南宫耀。”
张大人看向覃沐曦,“哦,那你要告南宫耀为绑你弟弟的歹人,可有什么证据啊?”
覃沐曦道:“有人证,是翟府的一名丫鬟,名为张怀昕,现在已经看押在牢。”
张大人道:“既然是翟府的丫鬟,怎么会听了南宫耀的话呢?”
覃沐曦道:“大人有所不知,南宫耀与翟家少爷颇为亲近,整日里总要见面,来往进出也颇为频繁,不分早晚得如同回了自己家一样。想来长此以往,一个翟府里的丫鬟听他唆使,也是极有可能的。”
张大人看向南宫耀,问:“那么你是否与这翟公子交往频繁,那丫鬟张氏你又是否识得?”
南宫耀道:“我与翟公子是走得近些,不过只是朋友间的聚合,至于翟府里的丫鬟,我与此人并无交情,也没有唆使过她报案。”
张大人点点头问向覃沐曦:“张氏确实亲口指认南宫耀为歹人之列否?”
覃沐曦道:“非也,大人,怀昕并未亲口承认南宫耀就是绑我弟弟的人,但是她承认了是南宫耀亲口指使的她,在我弟弟失踪后的第三天,到府衙来报案,也就是向大人您来商助,帮忙一齐找寻我弟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