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月不肯解释,想着耀儿平时对一切都敏觉,只一旦遇到情话就并不像平时那样,总要呆呆的反应慢。
…
覃老爷子前几日听到唢呐声,会控制不住地咳嗽,抓着床幔一直到咳血为止,老人家病殃殃地靠在床头,只有两颗突兀的眼球向外瞪着,很是凄凉。
于是后面几天,覃家再无一声唢呐音传出。
五晚的铺床协定告结后,南宫耀刻意在白天才会往翟家跑。
有的时候看到翟月常常守在大门口,就形单影只地一个人站在那儿出神,这令南宫耀不禁想起了他以前的模样来,心里便有些酸涩。
有些和他一个年纪的,一天会去两次学堂,不过翟月没有办法像这样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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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已经不去学堂了,之前是请先生来家里教书,他天资聪慧,很快就不需要教书先生了。而且因为作为翟家后继人,他要学的更多的是来自生意上的事。
因此南宫耀此前见过他不同年龄段的几次,每回都不见他笑,每回都被这孩子的落寞情绪所触动,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从前只是远而观之,从未想过自己能与其有所交往。
等到南宫耀走近了,他的脸上才有喜悦的情绪来,像是等了许久,“你来了?”
南宫耀对他笑了一笑,道:“是啊,你总像个石头一样守在门口,我就是路过,也要与你来打声招呼啊。”
翟月笑着说:“要是你能天天路过,我就是真变成一块石头,也甘心。”
南宫耀走到他的身旁,却用余光看向覃家,数米之远,想到如今覃家正发生的事,他的心里也提不起什么情绪,对他说:“若是担心她,你可以去陪陪她。”
翟月问:“担心谁?”
南宫耀道:“若是有你在她身边陪着,覃姐姐会安慰些。”
翟月低下了头,“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我去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覃沐晨的遗体被移入灵柩,来吊唁的人很少,他去世五日后,便要埋入土里,在抬棺的这一天,下了一场小雨,灵柩盖上的纸花被雨打湿,掉落在覃家去往陵墓的那段路上。
也许是一代覃家大厦轰塌得突然,汇京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因此发生改变,只是偶尔的某天,来到清晨的街市,发现高价的包子被朴实无华的小口包取缔,大碗水晶白玉饺被童叟无欺的十文水饺替代,不过对于这里花惯了银子的百姓而言,日子好像过得依旧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