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月朝他摆了摆手。
…
月黑风高,窗外谍影重重,其中一团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双红色爪子,趴伏在窗框,指甲试探地叩了两音。
低哑的“啊”声从爪子上方的影中传来,此起彼伏,如同落日之后的大片鸦雀。
混沌席卷心肺,那双红爪子轻轻地撕扯一层薄布,抵达梦魇现场。
它轻吟,打着寒颤,止不住地哭泣。
这天夜里南宫耀噩梦连连,一直被过去的琐事折磨得焦躁不安。
半梦半醒中,摸得身上已是汗涔涔的一片,冷风迷迷糊糊地吹着,他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感到有人正坐在床头。
他倏地抽起身子,轻吸一口冷气,看着那披头散发的黑影,问:“你是谁?”
那黑影动了动,却并未回他,但仍然还在哭泣,一阵比一阵长,但一声比一声断,直到后来,它在发出一道长长的抽吸声后,仿佛断了气似的,头垂着,再没有了动静。
“你怎么了?”
在问出这句话后,那黑影又像被惊醒似的,短嗬一声后,缓缓地转过脸来。
那是……死去的覃沐晨!
只是口眼含血,模样可怕,一张脸惨白得如纸一般。
南宫耀瞪大了眼睛,收了收腿脚,缩在床头,不可置信地问:“沐晨,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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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他低鸣一声,好似是种哭腔,紧接着又十分悲凉地说:“学堂的风好冷,你要不要来和我一起?”
“不用了吧?你比我小两年呢,”南宫耀的腿已经放下了床边,哆哆嗦嗦地套上了鞋,低声道:“我还是去找翟月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