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邢南向凌岚儿伸出手,凌岚儿看着那骨节分明极漂亮的手,但没有给任何回应,她的心里仍有顾虑。
邢南的手悬空伸展了几下,又无奈地收了回去,他沉声道:
“跟她是那次,你把我从家里赶出来,我心情失落去喝了酒,然后……,
统共就那么一次,可她就怀孕了,后来我不得不跟她结婚,但我只爱过你一个。”
站在凌岚儿的角度,邢南这样跟她解释,不管信不信,她感到欣慰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没有,她只冷冷道:
“你这样说,觉得对她公平吗?”
凌岚儿不知道沈妍和邢南之间的那些事,她只是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站在一个曾在婚姻里怀过孕,受过伤害的女性角度去看问题。
邢南没出声,否则呢?
要把另一个女人的不堪拿出来去洗脱澄清自己吗?
作为一个男人,他可以不爱,但不能去扒这个女人的伤疤,他不能。
“孩子呢?”
凌岚儿看着邢南。
凌岚儿的这句话像突然泼下来的一瓢冷水,邢南彻底冷静下来,脑海里印出那具小小的冰冷的身体,他眼眶一热,沉吟片刻出声:
“一出生就没了,因为不良药物。”
凌岚儿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接下来又是无尽的沉默。
深夜,凌岚儿看着邢南从直挺挺坐着,到渐渐瘫坐在车座的靠背上,她看到了邢南眼里的疲惫,她看着他,温声道:
“你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邢南点点头,两个人从两边下车,邢南打开后备箱,把芳菲给凌岚儿的那些东西都一袋袋拿下来,看着凌岚儿问:
“拿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