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蓄着的井水还泛着凉气,他舀起一瓢当头浇下。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贲张的肌肉,在结实的腹肌上汇成小溪。
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那双白嫩小脚蜷缩在他掌心的触感。
“哗啦——”又一瓢冷水浇下,他甩了甩湿漉漉的短发,水珠四溅。
正要扯过晾在竹竿上的汗衫,布帘掀起的瞬间,却对上了厨房门口那双受惊的杏眼。
夏汐颜端着空碗呆立在原地,男人贲张的胸肌上还挂着水珠。
在煤油灯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水痕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隐入松垮的裤腰。
“我、我...”陆景年手忙脚乱地套上干净的蓝布衫,潮湿的布料立刻贴在了背上。
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扣子竟错位了两颗,“那个...灶上还烧着水...”
夏汐颜的视线落在他慌乱的手指上,忽然觉得这个糙汉,此刻笨拙得可爱。
她抿了抿被面汤熏得水润的唇:“面...很好吃。”
声音细若蚊呐,却让陆景年心头一颤。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煤油灯将小姑娘的轮廓镀上柔光。
忽然瞥见她唇角一点金黄,鬼使神差地伸手。
夏汐颜吓得闭紧眼睛,长睫像受惊的蝶翼轻颤。
粗糙的拇指擦过唇角,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柔嫩的唇瓣。
陆景年盯着指尖那点蛋黄,喉结滚动:“沾到了。”
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仿佛方才的冷水都白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