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汐颜就被窗外公鸡的打鸣声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糟了!”她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阳光透过窗纸,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金黄,这至少是早上八九点的日头了。
急急忙忙地穿好鞋子,夏汐颜对着墙上的小镜子飞快地编起两条麻花辫。
厨房的土灶上,铁锅还带着余温。
掀开木锅盖,两个白胖胖的馒头和一个圆滚滚的水煮蛋正冒着热气。
这年头白面馒头和金贵的鸡蛋,都是要留着过节才舍得吃的。
她装好一壶凉白开,夏汐颜抓起一个白馒头就往门外跑。
布鞋踩在田埂上,露水打湿了裤脚,远处已经能听见生产队上工的哨声。
烈日当空,陆景年正挥舞着锄头在玉米地里除草。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粗布汗衫,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隔壁地的王庆突然用手肘捅了捅他:“景年,你看那边走来的是不是你媳妇?”
陆景年直起腰,抬手遮住太阳望去。
夏汐颜正拎着水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垄上。
两条麻花辫随着步伐轻轻摇晃,阳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跳跃。
周围几个年轻男的都看直了眼。
“这女同志长得跟年画上的仙女似的。”
“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李家的小儿子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