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用拇指擦去她额头的汗水,他取下她背上的背篓背在自己肩上。
沉甸甸的山货压得背带勒进肌肉里。
小锄头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小手。
“媳妇,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陆景年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路过村口时,几个纳凉的大娘对着他们交头接耳。
他不但没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夏汐颜悄悄抬眼偷瞄陆景年的侧脸,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心里直打鼓:这是真生气了?
推开小院的门,陆景年放下沉甸甸的背篓,转身走到晾衣绳前取下那块粉底白花的布。
他舀起大缸里的井水打湿布角,清凉的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
夏汐颜决定先发制人,她从兜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野草莓:“陆景年,给你!”
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可甜了,你不许生气了。”
几颗红艳艳的草莓躺在素白的手帕上,在阳光下像红宝石般闪闪发亮。
“我没生气。”他走到夏汐颜面前,小心翼翼地用湿布擦拭她沾了泥点的小脸。
布料拂过她的鼻尖时,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像只被rua的小奶猫。
夏汐颜将信将疑,拈起一颗最大的野草莓喂到他嘴边:
“真的吗?”草莓的汁水染红了她纤细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