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一边拉着量衣绳绕到夏汐颜身后,一边继续说着往事:
“那次整个后背的衣裳都撕烂了,班长就扔给我一捆麻线和粗针。”
“我受了重伤后,休养身体的那段日子里,队里的大婶教会了我做衣裳。”
他熟练地在她肩头比划着尺寸,“结果缝得歪七扭八,还扎得满手都是血眼子。”
他语气轻松,夏汐颜却心疼地抓住他粗糙的大手。
掌心那些细小的疤痕和茧子,在经年累月的劳作中已经变得浅淡,却依然能摸出凹凸的痕迹。
陆景年顺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媳妇,早不疼了。”
说罢又继续丈量,手指灵巧地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媳妇腰真细,我一只胳膊就能环过来。”
“不对,”夏汐颜突然反应过来,轻轻拍开他的手,“我这是要给你做衣裳呢!”
她红着脸去拿布料,却被陆景年拦住。
陆景年把她拉进怀里,笑着说:“媳妇,先给你做。我呀,穿啥都行。”
“不行。”
陆景年却不依,拿起布料就开始在她身上比划。
“就先给你做,我看这料子给你做旗袍肯定好看。”
夏汐颜被他说得脸颊绯红,屋外暴雨如注,雨水敲击铁盆的叮咚声像首欢快的乡间小调。
两人并肩坐在油灯下,夏汐颜负责裁剪,陆景年则穿针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