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玻璃门半开着,暖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秦阳站在门口,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翻书的沙沙声和低声交谈的嗡嗡声。这座临时图书馆是由原来的社区图书室扩建的,书架间挤满了幸存者,有的埋头看书,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人比想象中多。"苏婉低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刚杵的握柄。
张浩大咧咧地就要往里走,被林小雨一把拽住:"别打草惊蛇。"
秦阳点点头,目光扫过馆内。书架间的过道很窄,几个孩子在角落的垫子上翻看图画书,几位老人坐在阅读区看报纸。乍一看,没有任何异常。
"分头找。"夏凛简短地说,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秦阳示意张浩和林小雨一组,自己和苏婉一组,分别从两侧开始搜寻。他装作普通读者,沿着书架慢慢走动,余光却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
第三排书架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翻看一本地方志,手指在书页上快速滑动,像是在寻找什么特定内容。秦阳放慢脚步,假装浏览旁边的书籍。
"......找到了。"眼镜男突然低声自语,手指停在一页地图上。他左右看了看,迅速用手机拍下那页,然后合上书放回架子上。
秦阳悄悄跟上,看着眼镜男走向图书馆后方的档案区。那里立着"工作人员专用"的牌子,但眼镜男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了。
"苏婉。"秦阳低声唤道,朝档案室方向使了个眼色。
苏婉会意,两人一前一后靠近档案室。门没关严,透过缝隙能看到眼镜男正和另外两个穿便装的人围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摊开几张泛黄的地图。
"就是这里。"眼镜男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下管网交汇点,最适合布置仪式。"
"教主的分身已经就位了?"一个扎马尾的女人问。
"嗯,但需要更多能量。"第三个人说,声音沙哑,"得再找几个祭品。"
秦阳和苏婉对视一眼。果然,暗影教派的残党就在这里策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