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知道估计这白掌柜平时没少给天井关守城官兵好处,都是一丘之貉,这白掌柜九成就是他们口中的白爷。
赵庶李邹欲回答,我摆摆手让他们别说,我冷笑道:
“我们同时为九原县信使,同时为雁门郡郭郡守的马场效力,这很奇怪吗?而且我还同时是并州丁刺史帐下主簿,有问题的话让你们白掌柜去找并州丁刺史,雁门郡郭郡守,九原县赵县令三位大人说去!”
我这一番话直接把并州雁门郡九原县全拉在一起了,虽然真实情况并不是如此,不过这足够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自古以来官商勾结本是常态,更何况甚者官就是商,商即是官者所在多有,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有谁能不为那五斗米折腰呢?
旁边士卒听到我把官抬出来了,全都一哄而散,不想瞎掺和,而眼前这些所谓白爷的人皆不知所措,过了半晌,为首之人恨恨的对旁边之人说请白爷过来!果然这白掌柜就是白爷,旁边之人悻悻然跑开,而眼前这批人则是狠狠盯着我们,看样子是不想放过我们,赵庶跟李邹担忧的看着我,我则笑笑的说声没事,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把戏。
不多时,一批人乘马过来,为首之人是个白净脸庞中年人,嘴上留了一绰胡须,遮住了上嘴唇,长了一双狐狸眼,头戴白色交脚幞头帽,身穿白色武士服,手持一根齐眉棍,不像商人,倒像留着一嘴汉奸胡子在舞台唱戏的小生,看起来不伦不类。
看守我们的为首之人看见此人来了,马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白爷,就是他们,之前说是商旅,后来又说是啥信使,你看要不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你把并州刺史的名头抬出来的是吧?”
我回道:
“是呀,有问题吗?”
白爷笑道:
“没问题,先不说你是否是画虎皮扯大旗,就说你们一开始说自己是马场卖马的,现在又说是县衙信使,现在世道不太平,我们保你们一路平安到此地,现在立马翻脸不认人,是否有点不太厚道?”
我冷笑道:
“我们一开始没有找你们,是你们主动拉我们入伙的,再说到底是谁保谁一路平安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