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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三真神霄(68)(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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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车在戈壁上行驶,车窗外的沙丘不断后退,王也正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路线图,小疙瘩数着天边的骆驼刺,冯宝宝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掠过的胡杨,赵归真哼着不成调的民谣,张楚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夕阳把沙丘染成金色,远处的绿洲像块绿宝石,镶嵌在戈壁的怀抱里。他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对抗记忆的重量,而是在重量中成为彼此的支撑——像这沙漠的商队,任风沙再大,也会把货物捆得更紧;像这绿洲的井绳,任岁月再久,也会把水桶吊得更稳,为需要的人送去清凉。

这条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铭记的勇气,在记忆的戈壁上,一起扎根,一起跋涉,一起把每个伤痕都刻进年轮,把每个微笑都藏进风沙,哪怕有一天会被岁月磨蚀,那些并肩走过的脚印,也会在沙层里留下永恒的印记,像胡杨的根,在时光里静静延伸,把守护的故事,讲给每个路过的风沙听。

远处的驼铃声越来越响,商队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无数个被记忆牵引的“本相”,在戈壁上坚定地前行。张楚岚接过冯宝宝递来的水囊,喝了口甘甜的井水,像吞下了无数个被守护的瞬间,在心底汇成股暖流。他知道,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这戈壁上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绿洲的泉水,在沙漠深处涌动,生生不息,把记忆的根,扎向更远的地方。

立秋的凉风裹着桂花香,把江南的古镇浸得温润。张楚岚踩着青石板路往书院走,鞋面上沾着从西域戈壁带回来的沙珠光粒——那些赤红色的光点在露水里闪烁,竟让微凉的石板透出淡淡的暖光,檐角的风铃在光粒的拂动下轻轻摇晃,铃声混着桂花香,像支被岁月浸润的童谣,在巷弄里悠悠回荡。

冯宝宝挎着个竹篮跟在后面,篮子里装着刚买的桂花糕,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篮沿流转,银色的光丝拨开缠绕的雾气,偶尔有暗紫色的桂花瓣从枝头飘落,接触到光丝便化作香粉:“这镇上的桂花不对劲。”她指着书院后院的桂花树,树冠的阴影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花——叫‘锁忆桂’,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江南混沌能量培育的,能把人的‘本相’凝在花瓣里,再顺着花香往‘藏忆书阁’送,跟迷忆沙的葬忆沙窟、困忆松的锁忆树洞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清雅的法子,像浸在香水里的信,把人的魂儿泡得酥软,慢慢忘了归处。”她从篮子里捡起片桂花,花瓣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雾气,“赵归真的文保队查了半月,说这桂花的源头在书阁中央的‘忆桂核’,能量强到能模糊时空坐标,让咱们趁秋分前收完桂花,把核取出来,别等寒露降临,锁忆桂把整个江南的‘本相’都酿成没有过去的香膏。”

王也摇着把折扇坐在棵老桂树下,四盘残片在他掌心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吹散些香气:“哪都通的时空定位仪快烧了,说被桂花缠上的人会出现‘时迷’——就是记不清自己身在何时,书院的老教授讲着讲着突然停住,板书停在‘开元盛世’,嘴里却问‘光绪年的考生来了吗’;绣坊的姑娘捏着绣花针,突然对着民国的月份牌发呆,说‘这机器织的布咋这么糙’。”他指着书阁方向的香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除味机在那边布防,说书阁的‘桂魇’比沙魇厉害十倍,被缠上就会永远困在错乱的时空里,像幅被撕乱又重拼的画,连自己是谁都辨不清。”

小疙瘩抱着只白狐从书院的墙头跳下来,狐狸的尾巴上沾着桂花,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白团是守书兽,它说夜里会有‘桂灵’从花瓣里钻出来,拖着时迷的人影往书阁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桂核,整个古镇的人都会变成‘时空傀儡’——掌柜的对着宋朝的铜钱喊扫码,轿夫抬着空轿子说在等汽车,连黄狗路过牌坊,都会对着民国的海报吠两声。”他举起片桂花,花瓣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花瓣里变幻,有时是书院先生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墨玉相同的墨绿色义眼,“守书兽说,这桂花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缥缈,像散在风里的香,闻着醉心,却抓不住痕迹,得用最沉的墨才能镇住。”

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微微发烫,他的视线穿透香雾,看见藏忆书阁的轮廓:不是普通的楼阁,是座由古籍堆叠的飞檐建筑,阁壁上嵌着无数个琉璃书匣,匣里封存着时迷的“本相”——有书生握笔的手指,有绣娘穿针的指尖,有掌柜拨算盘的指节,有戏子甩袖的手腕,都保持着被错乱时的姿态,像组被打乱页码的书简。书阁中央的藏经柜上,摆着个青铜香炉,炉里燃着的香灰比忆桂核复杂百倍,隐约能看见“影阁·乱时”的字样,里面蜷缩着个影阁阁主的虚影,左眼的墨绿色义眼正随着香雾的升腾轻轻颤动,像滴融在时光里的墨,晕染着所有清晰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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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花香皮囊就以为能混进古镇?”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判官笔,金光咒在笔尖流转,映得香雾都泛着暖光,“以为把‘本相’泡进桂花,就能随便错乱时空?忘了时有序,忆有痕,被打乱的过往早晚能顺着墨迹理清楚吗?”他顺着青石板往书阁走,沿途的琉璃书匣纷纷震颤,匣里的时迷“本相”开始闪烁——有他爷爷教他写毛笔字的砚台,有冯宝宝第一次穿旗袍的笨拙,有王也在书院下棋的棋盘,有小疙瘩在戏台后台看戏服的好奇,每个记忆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轻叹,像阵带着花香的风,想把所有页码都吹乱。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巷弄间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行人的桂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桂花蕊里的‘时紊丝’!”她的声音混着书页的翻动声,“这些丝会顺着时空的褶皱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时迷就越重,比桂魇的错乱阴毒,连自己的朝代都能记混。”

张楚岚刚走到书阁的朱漆门前,门板突然裂开,无数根墨绿色的时紊丝从缝里窜出来,像藤蔓般缠向他的手腕。书阁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江南的温婉,又混着古籍的墨香:“活在错乱的时空里,不好吗?”时紊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幅画卷,里面映着无数被打乱的美好——张楚岚在民国的茶馆听爷爷讲龙虎山的事,冯宝宝在唐朝的绣坊学绣花,王也在宋朝的棋社与人对弈,小疙瘩在清朝的戏台看变脸,“你看,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不会有错过,不会有生不逢时的痛,像本可以随便翻页的书,永远停在最想停留的章节,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判官笔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画卷里的破绽:那些错乱的美好都是虚的——没有他与冯宝宝在当下的并肩,没有王也在现世的通透,没有小疙瘩在如今的鲜活,没有所有带着真实却有局限的相遇,像本没有装订的书,精彩却没有脉络,“好是好,可惜没了根。”他的金光咒化作温润的光,注入时紊丝组成的画卷,“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翻书,一页页往下看,有精彩的章回,也有平淡的段落,要是总倒着翻,跟没看有区别?”他看向书阁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书生的时紊丝,记忆纹路在墨香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住过去的朝代,却在每个现在都活得认真;王道长懂古今的棋谱,却在每次落子都着眼当下;小疙瘩爱听过去的戏文,却在每次鼓掌都为眼前的精彩;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说古代的兵器厉害,却在每次出任务都拎着最新的家伙——这些脚下的现在,才是‘本相’该有的坐标,困在错乱的时空,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

画卷在金光中碎裂,无数桂花碎片飞溅开来,露出下面真实的时空——张楚岚虽然没在民国见过爷爷,却把他的教诲融进了当下的每一步;冯宝宝虽然没在唐朝学过绣花,却在如今的绣坊里绣出了自己的风格;王也虽然没在宋朝的棋社对弈,却在现世的棋局里悟了更透的理;小疙瘩虽然没在清朝的戏台看变脸,却在如今的后台里为演员递水擦汗;影阁阁主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看着错乱的时空突然抬手,时紊丝织成的画卷裂开条缝,她看见张楚岚在爷爷的旧砚台前磨墨,墨香里混着桂花香,他落笔时的姿态,比任何朝代的书生都更坚定。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桂核里发出书页撕裂的轻响,墨绿色的义眼里流出带着墨汁的泪:“为什么你们总要守着当下的局限?难道错乱的圆满,真的比不上真实的缺憾吗?”

小疙瘩抱着守书兽跑过来,白狐突然朝着忆桂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时紊丝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丝里的时迷时空开始归位,露出下面真实的坐标——书院老教授的板书重新回到“改革开放”,嘴里讲起了现代教育的发展;绣坊姑娘放下民国月份牌,拿起手机对着新绣的作品拍照;被时迷的人们纷纷眨了眨眼,有人看着周围的现代建筑笑,有人摸着身上的衣裳露出恍然:“守书兽说,有根的现在才是真的。”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个小太阳,“就像这古镇的青石板,有唐朝的痕,宋朝的纹,明朝的缝,清朝的印,要是乱了顺序,哪还有‘江南’的味道?缺憾的真实,才更让人珍惜,像这桂花糕,甜里带点苦,才不腻。”

王也的四盘残片突然组成个“序”字卦,银色的气流顺着时紊丝注入忆桂核,墨绿色的墨玉表面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错乱的“本相”精华,不再是散落的书页,而是本装订整齐的书,每一页都写着各自的故事:“风后奇门·正时!”他的声音带着穿透墨香的力量,“错乱的圆满是借来的章节,真实的缺憾是自己的故事,故事再短,也比借来的章节有温度。”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顺着银网钻进书阁,将所有琉璃书匣里的“本相”轻轻托起,那些被时迷的人开始清醒,书院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继续讲起了现代文学;绣坊姑娘拿起绣花针,在绸缎上绣出了古镇的新貌;被时迷的人们互相看着,有人说“还是现在的日子方便”,有人说“但老手艺可不能丢”,笑声混着桂花香,像首雅致却有力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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