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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三真神霄(69)(第2页)

小疙瘩抱着守田兽坐在谷仓的废墟上,田鼠的爪子扒着谷堆,堆里的谷粒映着所有被守护过的土地:“楚哥哥,守田兽说这平原会记住所有的特质,直的爽,弯的柔,刚的硬,软的暖,混在一起才是人间的模样,就像这锅杂粮粥,啥都有,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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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宝的布包里还剩几颗野枣,她拿出颗递给张楚岚,枣子的清甜混着谷香,在舌尖化开。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发烫,不是预警,是与这片苏醒平原的共鸣。张楚岚望着谷仓旧址上长出的新苗,看着田埂上忙碌的农人,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追求磨平棱角的和谐,而是在接纳差异的前提下,让每个特质都能绽放光芒——像这华北的平原,容得下高的高粱,也容得下矮的谷子,让每种作物都能在土里扎根,在风里生长,结出属于自己的果实;像这村里的人们,受得了急性子的直来直去,也懂慢性子的温吞体贴,把彼此的棱角都当成独特的风景。

冯宝宝突然指着天边的晚霞,霞光在谷场上铺开,像块五彩的布,绣着不同形状的光:“张楚岚,你看,像不像所有找回的特质在跳舞?”

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彩布上的光点在跳跃,那是从沉墟城到华北平原,所有被唤醒的“本相”在欢腾。他握紧冯宝宝的手,掌心的观测者印记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像两株在平原上生长的庄稼,根在土里相握,穗在风里相依,一起经历播种的期待,生长的挣扎,收获的喜悦。

远处的拖拉机传来王也的喊声:“都上车了!再磨蹭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村子!”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抱着守田兽往车上跑,田鼠的叫声惊起了谷场上的麻雀,翅膀掠过谷堆,带起阵谷糠的雾,像无数个独特的“本相”,在生活的风里自由飞翔。赵归真拎着袋杂粮跟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袋子里有小米有豆子!晚上熬粥喝!喝完睡个好觉,明天接着收谷子!”

张楚岚拉起冯宝宝,两人并肩走在田埂上,脚印在泥土里深浅不一,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像不同特质的人,走着同一条守护的路。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应和着平原的心跳,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谷仓的角落蛰伏,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个丰收的季节试图同化特质,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独特的光芒,还能在争执后相视一笑,还能在危难时靠着对方的棱角站稳,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拖拉机在田埂上颠簸,车斗里的杂粮袋晃来晃去,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赛剥玉米粒,冯宝宝靠在车栏上看着窗外掠过的庄稼,赵归真哼着秋收的歌谣,张楚岚坐在谷袋上,看着夕阳把平原染成金色,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像无数个温暖的家,接纳着所有带着棱角的归人。他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消除差异,而是在差异中成为彼此的支撑——像这平原的田埂,把不同的庄稼隔开,却也把它们连在一起;像这村里的晒谷场,让不同的谷物分开晾晒,却在磨粉时混在一起,熬出最香的粥。

这条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棱角的勇气,在特质的平原上,一起生长,一起收获,一起把每个不同都酿成生活的酒,把每个相同都种成希望的田,哪怕有一天谷粒归仓,那些并肩守过的土地,也会在年轮里永远记得,谁的豪爽护了谁的腼腆,谁的较真帮了谁的随性,像谷种落在土里,来年春天,长出一片更热闹的人间。

远处的打谷机响了起来,谷粒与机器的碰撞声在平原上回荡,像无数个独特的“本相”在与生活较劲,却也互相包容着。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野枣核,像举起颗种子,在处暑的凉风里,埋进了脚下的土地,也埋进了对所有不同特质的尊重里。平原的风穿过谷穗,带来了更远地方的气息,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唤,也是无数个带着棱角的“本相”在等着被守护的信号,他们的脚步,依然坚定。

白露的寒霜裹着菊香,把川西的盆地浸得清冽。张楚岚踩着铺满落叶的山路往道观走,鞋面上沾着从华北平原带回来的谷珠光粒——那些土黄色的光点在晨露里闪烁,竟让冰冷的石阶透出淡淡的暖意,道旁的野菊在光粒的拂动下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像串被晨雾浸润的珍珠,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冯宝宝背着个竹篓跟在后面,篓里装着刚采的野菊,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篓绳上流转,银色的光丝拨开缠绕的山雾,偶尔有暗紫色的菊花瓣从枝头飘落,接触到光丝便化作香尘:“这山里的菊花不对劲。”她指着道观后院的菊圃,花丛的阴影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花——叫‘断忆菊’,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川西混沌能量培育的,能把人的‘本相’锁在花瓣里,再顺着菊香往‘封忆道阁’送,跟褪忆谷的消忆谷仓、锁忆桂的藏忆书阁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清苦的法子,像泡在苦茶里的魂,把人的执念慢慢泡淡,变成随风飘散的香。”她从篓里捡起片菊花瓣,花瓣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雾气,“赵归真的考古队挖了半月山,说这菊花的源头在道阁中央的‘忆菊核’,能量强到能切断因果联系,让咱们趁立冬前除尽菊圃,把核取出来,别等大雪封山,断忆菊把整个盆地的‘本相’都泡成没有执念的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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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穿着件道袍坐在棵老银杏树下,四盘残片在他拂尘上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吹散些菊香:“哪都通的因果检测仪快烧了,说被菊花缠上的人会出现‘果断’——就是失去因果关联,有个本该寻仇的侠客,突然把剑扔了,说‘记不清为啥要报仇了’;有个盼儿子归来的老妇,对着空荡的门槛发呆,说‘等谁来着?忘了’。”他指着道阁方向的冷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除雾机在那边布防,说道阁的‘菊魇’比谷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前因后果都当成菊瓣扫掉,连自己为啥活着都想不起来,像株断了根的菊,开得再艳也活不长久。”

小疙瘩抱着只灵狐从道观的偏门钻出来,狐狸的尾巴上沾着菊瓣,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白团是守观兽,它说夜里会有‘菊灵’从花瓣里钻出来,拖着果断的人影往道阁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菊核,整个盆地的人都会变成‘无因傀儡’——工匠忘了自己为啥学手艺,农夫忘了自己为啥种庄稼,连孩子玩游戏都忘了规则,瞎跑瞎闹像群没头的苍蝇。”他举起片菊花瓣,花瓣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花瓣里变幻,有时是道姑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玉髓相同的青白色义眼,“守观兽说,这菊花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清苦,像泡在冷茶里的菊,苦得让人忘了前味,得用最烈的酒才能冲开。”

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微微发烫,他的视线穿透雾霭,看见封忆道阁的轮廓:不是普通的道观,是座由青石筑成的三层楼阁,阁壁上嵌着无数个琉璃瓶,瓶里封存着果断的“本相”——有侠客握剑的手腕,有老妇盼归的眼神,有工匠凿石的手指,有农夫握锄的掌心,都保持着被切断因果时的姿态,像组被抽掉引线的木偶。道阁中央的丹炉里,悬浮着颗人头大小的青白色玉髓,表面的纹路比忆菊核复杂百倍,隐约能看见“影阁·断因”的字样,里面蜷缩着个影阁阁主的虚影,左眼的青白色义眼正随着雾霭的流动轻轻颤动,像颗沉在苦茶里的玉,泡着所有因果的丝线。

“换了身菊香皮囊就以为能混进盆地?”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桃木剑,金光咒在剑刃流转,映得山道都泛着暖光,“以为把‘本相’锁进菊花,就能随便切断因果?忘了因会结果,果会生因,被斩断的丝线早晚能从雾里重新连起来吗?”他顺着石阶往道阁走,沿途的琉璃瓶纷纷震颤,瓶里的果断“本相”开始挣扎——有他爷爷教他守义时的郑重,有冯宝宝护他时的坚定,有王也入世时的觉悟,有小疙瘩守村时的执着,每个因果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叹息,像把剪丝线的剪刀,想把所有关联都剪断。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山道上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道人的菊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菊花蕊里的‘断缘丝’!”她的声音混着晨钟的回响,“这些丝会顺着因果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果断就越彻底,比菊魇的切断阴毒,连轮回的因果都能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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