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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三真神霄(74)(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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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裹着件貂皮大衣坐在块冰岩上,四盘残片在他玉扳指上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挡住些寒风:“哪都通的情感检测仪快冻裂了,说被冰砖缠上的人会出现‘情封’——就是情感温情冻结,有个本该照顾幼崽的雪狼,把狼崽丢在冰窟,说‘活不活都随意’;有个世代救助旅人的向导,把冻伤的路人扔在雪地,说‘管不管都冻死’。”他指着冰窟方向的白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融冰机在那边布防,说冰窟的‘冰魇’比砖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心底的善意当成冰块砸碎,连自己为啥心软都记不得,像块被凿子劈过的冰,再也聚不成团。”

小疙瘩抱着只北极狐从冰屋后钻出来,狐狸的爪子上沾着冰碴,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雪团是守冰村兽,它说夜里会有‘冰灵’从冰砖里钻出来,拖着情封的人影往冰窟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冰核,整个雪原的人都会变成‘冷心傀儡’——母亲把哭闹的婴儿扔在冰榻,猎人把受伤的同伴丢在冰洞,连雪雀都不喂雏鸟,叼着食物往南飞,跟影阁以前玩的冷情术是一个路数,只是更隐蔽,藏在冰封的村落里。”他举起块冰棱,冰面突然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冰纹里变幻,有时是渔女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冰晶相同的冰蓝色义眼,“守冰村兽说,这冰砖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寒冷,像万年冰川的芯,得用最暖的人心才能焐化。”

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灼得发烫,他的视线穿透冰雾,看见灭忆冰窟的轮廓:不是普通的冰窖,是座由冰砖砌成的宫殿,冰壁上嵌着无数个冰棺,棺里冻着情封的“本相”——有母亲抱婴的臂弯,有猎人扶伤的手掌,有向导递粮的布袋,有匠人暖手的炭火,都保持着情感冻结时的姿态,像组被冻僵的群像。冰窟中央的冰座上,嵌着颗人头大小的冰蓝色冰晶,表面的纹路比忆冰核复杂百倍,隐约能看见“影阁·封情”的字样,里面蜷缩着个影阁阁主的虚影,左眼的冰蓝色义眼正随着冰裂的脆响轻轻颤动,像颗冻在冰里的泪,凝着所有温情的碎片。

“换了身冰壳皮囊就以为能混进雪原?”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冰镐,金光咒在镐头流转,映得雪原都泛着暖光,“以为把‘本相’冻进冰棱,就能随便冻结情感?忘了人心会暖,冰雪会融,被冰封的温情早晚能从寒日里重新烧起火焰吗?”他顺着冰道往冰窟走,沿途的冰棺纷纷震颤,棺里的情封“本相”开始挣扎——有他爷爷教他递暖炉时的温柔,有冯宝宝说“俺给你暖手”时的笨拙,有王也悄悄给冻伤的人塞药时的细心,有小疙瘩把干粮分给乞丐时的认真,每个温情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冷哼,像阵刺骨的寒风,想把所有温暖的火苗都吹灭。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冰原间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雪狼的冰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冰缝里的‘封情丝’!”她的声音混着冰裂的脆响,“这些丝会顺着情感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情封就越彻底,比冰魇的冻结阴毒,连自己为啥心疼都记不得。”

张楚岚刚走到冰窟的冰门前,门板突然炸裂,无数根冰蓝色的封情丝从冰缝里窜出来,像冰针般刺向他的手腕。冰窟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极北的酷寒,又混着冰裂的锐响:“忘了所有温情,不好吗?”封情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冰镜,里面映着无数冷心的“坚硬”——张楚岚不用再管同伴的安危,冯宝宝不用再为谁心疼,王也不用再帮陌生人解难,小疙瘩不用再对谁心软,“你看,这样就不会有牵挂,不会有不舍,不会有心疼别人的痛,像块万年不化的冰,不用为谁融化,永远不用流泪,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冰镐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冰镜里的破绽:那些“坚硬”的画面都是死的——没有他护住同伴后的安心,没有冯宝宝为他包扎时的专注,没有王也帮人脱险后的释然,没有小疙瘩分完干粮后的满足,没有所有带着温度却柔软的情感,像座没有炉火的冰屋,坚固却没有暖意,“好是好,可惜没了热。”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封情丝组成的冰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冰屋里的火炉,得有点温度才叫家,要是连心疼人都忘了,跟块冻在冰里的石头有啥区别?”他看向冰窟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雪狼的封情丝,记忆纹路在冰雾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温情的定义,却总在俺冷的时候把兽皮袄给俺;王道长看着冷淡,却总在风雪夜给迷路的人指路;小疙瘩怕被欺负,却总把最后块肉干分给别人;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温情是累赘,却在每次有人冻伤都第一个脱棉袄——这些滚烫的真心,才是‘本相’该有的温度,封了该有的情,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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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镜在金光中碎裂,无数冰碴飞溅开来,露出下面真实的温情——雪狼突然转身跑回冰窟,把狼崽叼回怀里,用肚皮暖着幼崽;向导把冻伤的路人背起来,往温暖的冰屋走,说“再冷也不能见死不救”;影阁阁主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看着冷心的“坚硬”突然停手,冰镜里闪过她小时候为冻伤的阿爸暖脚的画面,她把小脚塞进阿爸的靴筒,阿爸的脚很冰,她却笑得很暖,说“等俺长大了,给阿爸盖座暖烘烘的木屋”。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冰核里发出冰雕碎裂的巨响,冰蓝色的义眼里流出带着冰碴的泪:“为什么你们总要抱着会融化的温情?难道冷心的坚硬,真的比不上心疼的柔软吗?”

小疙瘩抱着守冰村兽跑过来,北极狐突然朝着忆冰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封情丝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丝里的情封开始消退,露出下面真实的善意——母亲把婴儿抱回怀里,用体温焐热冻僵的小手,说“娘在呢”;猎人把受伤的同伴扶上雪橇,说“咱回家治伤”;被情封的人们纷纷拿出暖炉,有人给冰屋里的老人送炭火,有人给冻伤的旅人喂热汤:“守冰村兽说,有温情的才是活的。”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个小太阳,“就像这冰屋,得有火炉才叫家,要是连火都不点,哪有‘风雪归人’的暖?心疼的柔软,才更让人活得有滋味,像这热奶茶,烫在嘴里才暖到心里。”

王也的四盘残片突然组成个“情”字卦,银色的气流顺着封情丝注入忆冰核,冰蓝色的冰晶表面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冻结的“本相”精华,不再是冰冷的冰雕,而是团团温暖的火焰,每簇都跳动着情感的光:“风后奇门·暖心!”他的声音带着穿透冰原的力量,“冷心的坚硬是结了冰的河,心疼的柔软是化了冻的泉,泉再柔,也比结冰的河有生机。”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顺着银网钻进冰窟,将所有冰棺里的“本相”轻轻托起,那些被情封的人开始清醒,母亲哼着摇篮曲哄着婴儿,猎人用草药包扎同伴的伤口,被封情丝缠过的人们互相笑着,有人说“还是心疼人踏实”,有人说“再冷也不能硬了心”,笑声混着炉火的噼啪声,像首温暖却有力的歌。

张楚岚的观测者印记与忆冰核产生共鸣,他能“看”到核体中心的影阁阁主虚影——冰蓝色的义眼正在逐渐透明,露出里面属于“本相”的温热。她的身影随着冰晶的融化慢慢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极北的雪原,落在每座冰屋、每片冰原上,那些被光点触碰的地方,浮现出清晰的温情印记:母亲暖婴的臂弯,猎人扶伤的手掌,向导递粮的布袋,每个印记都藏着温暖的力量。

灭忆冰窟的封情丝网络在此时开始瓦解,冰蓝色的忆冰核化作最温暖的泉水,顺着冰窟的裂缝流入雪原,滋养着冻土下的种子,那些被泉水浸润过的土地,长出的冰草再没有影阁的符文,只有温情的绿意:母亲冰屋旁的冰草长得最鲜嫩,猎人雪橇经过的地方冒出绿芽,连冰原边缘的冻土都泛起了绿意,像在昭示着温情的力量。

赵归真裹着件羊皮袄从冰窟里钻出来,脸上沾着冰碴:“他娘的!这冰核化得真及时!快来尝尝这炖肉,赵工说这肉能暖心,比啥情感课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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