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书陈放下茶杯,窗外的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牛文海能在刘家站稳脚跟,靠的不仅是武力。”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时候,最完美的谎言往往诞生于毫无准备的瞬间。”
“可这风险太大了!”刘龙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如果露馅,不仅是我,连牛叔也会——”
吱吱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在刘龙羽肩头:“主人!林声年已经进了刘家大门!”
刘龙羽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转向丛书陈,却见对方依然保持着令人恼火的镇定。
“相信他。”丛书陈只说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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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宅邸,夜风穿过回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牛文海正与马博良在书房研究一份矿脉地图,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未等仆人通报,林声年已经推门而入,眼中燃烧着咄咄逼人的光芒。
“牛家主,深夜打扰了。”林声年的声音像是裹着蜜糖的刀刃。
马博良的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但牛文海已经露出爽朗的笑容:“林长老稀客啊,快请坐。老马,去泡壶好茶来。”
“不必了。”林声年抬手制止,“我只问一句话——刘龙羽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马博良的手指在袖中微微颤抖,但牛文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呵,”牛文海轻笑一声,随手将矿脉图卷起,“丛书陈那家伙终于憋不住了?”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林声年预料。他眯起眼睛:“这么说,你承认了?”
牛文海走到书架前,背对着林声年,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二十年前,我在南岭矿区遇到一个丛家支系女子。她叫丛雨,是丛书陈的远房表妹。”他的手指抚过书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情人的发丝,“我们相处了三个月,后来她因难产而死,只留下那个孩子。”
马博良适时地叹了口气:“家主这些年一直暗中关注那孩子的成长,直到上月才决定相认。”
林声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为何现在才相认?”
牛文海转过身,眼中竟有泪光闪动:“因为我刚继任家主,终于有能力保护他,不再让他像他母亲一样……”他的声音哽咽了,这演技让马博良都暗自咋舌。
“那为何不直接带回刘家?”林声年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