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羽加快脚步,借着混乱的人群掩护向东侧移动。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储物间。
“别出声。”林安冉捂住他的嘴,粉色衣裙上沾着机油痕迹,“伊莎在找你们。”
吴赛飞吓得差点叫出声,被刘龙羽一个眼神制止。储物间狭小阴暗,三人几乎贴在一起。林安冉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右手腕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你受伤了?”刘龙羽压低声音。
林安冉无所谓地甩甩手:“小伤。听着,我没时间解释太多,但冰棺里那个不是林清雅,是仿生体。”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型投影仪,“看看这个。”
投影显示出一段监控录像:林霄擒独自站在冰棺前,手中捧着一个发光的水晶容器。当他将容器放入“林清雅”胸口时,仿生体的眼皮轻微颤动了一下。
“意识转移...”刘龙羽的龙瞳不自觉地收缩,“他们想复活我母亲?”
“错。”林安冉关闭投影,“他们想制造一个完美的容器。林清雅的记忆只是载体,真正要装入的是——”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三人同时屏住呼吸。等脚步声远去,林安冉才继续道:“是暗域龙主的意识碎片。林家一直在秘密收集龙族亡魂,你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发现这个才被灭口的。”
刘龙羽胸口发烫,暗域印记又开始隐隐作痛。如果林安冉说的是真的,那么伽马实验室进行的不仅是基因实验,更是某种古老的灵魂献祭。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刘龙羽盯着林安冉的眼睛,“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林安冉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哪边都不站。我只想找回自己的记忆,然后...”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表情痛苦,“该死,又来了...”
她的瞳孔瞬间变成机械般的银灰色,声音也变得冰冷:“警告,检测到未授权信息泄露。执行清除程序。”
“不好!”刘龙羽一把推开吴赛飞。林安冉的右手突然变形,化作一柄锋利的金属刃刺向他的咽喉。
吱吱闪电般跃起,一口咬住林安冉的手腕。趁这片刻阻滞,刘龙羽一个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反手劈向她的后颈。林安冉软绵绵地倒下,眼中的银光渐渐褪去。
“她...她也是仿生人?”吴赛飞声音发抖。
刘龙羽检查着林安冉的颈部,发现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接缝:“不完全是。她是半机械改造体,大脑还是人类的,但被植入了控制程序。”
“她不是真正的林安冉。”吱吱提醒。
“我之前测试过她的基因,她之前在矿区和你认识的时候,百分百是人类!现在这个,算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