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愤恨转身,文矿师跟在后面,向地面吐了一口浓痰,大摇大摆回了装甲车。
“老师,您看……”
工头章待二人走后,才转过身来轻轻安抚老茶头,“老师,我们斗不过他的……”
老茶头决然伸出双臂挡在装甲车面前:“你们走吧!在道义和良知面前,我低不下这颗头!就算我老茶头对不起你们……”
“老师,你别这样说!”
工头章一把拦住老茶头,“老师,我们从长计议行不行?”
“从长计议?”
老茶头抬起脸看向天空,浑浊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肯流下来,“他说的对,我们只有空空的拳头,怎么能斗得过他们?是我不自量力……孩子,等我死了,你就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些药对我们矿区很重要……”
“老师,你这是……”
“算了,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
老茶头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缓缓走到装甲车门边,“梆梆梆”敲响了装甲车。
“哈,不到5分钟就想通了?组长,我就说嘛,这些矿区里的泥猴子就是需要一些高压震慑,否则真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就不知天高地厚!”
文矿师也走出车顶,将手里的药丢在地上,“拿着,快滚!”
老茶头一一将地上的药品拾捡起来递给工头章:“快走!快走!”
工头章似乎知道老师想做什么,于心不忍。老茶头一巴掌拍在工头章的肩头上:“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快走!难道你真要看到老师最憋屈和肮脏的一面?”
“老师……”
工头章紧紧抱着怀里的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对着老茶头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