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下之后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抱着她,难道真的只是进来睡个觉?
这用脚趾头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没事,睡觉吧。”
他把下巴埋在了她的颈窝,鼻子里打出来的气体湿湿热热的,几乎全部积攒在了她的锁骨凹陷处。
这股气息中烟草味很是浓郁,可却一点酒精的味道都没有,这让陈烟又反感又觉得稀奇。
因为在她的认知中,男人如果在外面待到半夜才回家,身上必定是会带着酒气的。
不然他们在外面待到那么晚是在干嘛?
头脑清醒地彻夜长谈吗?
陈烟刚睡了一觉醒来,被他这么一搞,现在头脑清醒的不得了,她可不想错过这绝佳的套话时机。
毕竟人们都说,夜晚是人类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说不定她能从跟他聊天的情绪起伏中捕捉到什么对她有用的信息。
“阿季,过完年我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她盯着面前落地窗的眸子黑亮黑亮的,闪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光。
“为什么这么问?”
身后的季铭归果然没睡,他的嗓音依旧干脆利落。
“今天查祁问我,我还要在这里住多久。他好像知道我自那天从咖啡店离开后,就一直住在这儿。”
“你不用管他。”
陈烟感觉季铭归的头在她的脑后动了动,带着她的头发一起摩擦着她的后颈,弄得她酥酥麻麻的。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安全了。”
“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