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季铭归将陈烟按在餐桌旁的座椅上,“你吃好了吗?”
“嗯……可是她为什么……”
“陈烟,我说了,她因为季洋去世的事疯掉了。你不用再去研究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铭归的耐心显然已经在那场是非中耗尽,连面对陈烟他都无法缓和自己的情绪了。
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尽量用较为平静的语气问她,“要喝水吗?”
“我不喝……谢谢。”陈烟拒绝道。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软性子,季铭归越是这样想要遮掩什么,她就越觉得有问题。
当季洋的母亲提到那个……郑惠欣的女人的时候,季铭归的情绪很明显失控了。
难道那个郑惠欣……就是季铭归远在美国的母亲?
还有,为什么季洋的母亲一直喊季铭归“野种”?
她嘴里那几句话好像暴露出了季家成员之间混乱的家庭关系。
这让季铭归这个人在她的眼里一瞬间又复杂了几分。
“诶,这是什么……”
罗也扯着自己的衣角,打量着上面那一小片透明液体。
“这该不会是……”他歪头回想了一下,随后尖叫起来:“啊——刚才那个老太婆怎么把口水吐到我身上了!这是我唯一一套西装啊!”
他的耍宝总是来的不合时宜,就好像是被设定了什么程序,要求他一定要在混乱的时候把水搅的更浑。
这样做的目的连陈烟都很难摸透。
屋内的气氛在罗也这声哀嚎中渐渐缓和下来,阿参这时也回到客厅。
门外季洋的母亲仍旧不依不饶地叫唤着什么,可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随着一道关门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