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的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探索价值了,她想了解的是年雅君,以及季洋的死到底跟年雅君有没有关系。
“这么说,年雅君也知道你们家黑白通吃的事?”陈烟自顾自又问。
“嗯。”
“她既然什么都知道,还那么会出谋划策,为什么不自己吞下季家这块大饼?”
陈烟的思维总是令季铭归感到意外,他觉得她相处,就像是握着一个装着隐藏款人偶的盲盒。
那里面的人偶每次跳出来,都能给他带来不小的惊喜。
“你的野心比她还大。”
“怎么说?”
“先不说‘知不知道’和‘愿不愿意涉足’是两码事。她只是季洋的老婆,平时几乎很少在公司露面的。如果她在这个危难关头提出季洋的工作交由她代劳,你觉得公司里那些老级的领导会买账吗?”
“所以她其实并不想插手你们家的事?拉你入伙只是为了保全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利益?”
随着问题的深入,陈烟感觉季洋的死因几乎马上就要揭露在她眼前了。
如果季铭归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不愿插手季家黑白两道商业版图的年雅君,在季洋生死未卜的紧要关头,极有可能做出弃车保帅的举动。
季铭归说不定只是她用来顶住压力的缓兵之计,她真正的意图,或许是想要给自己留一些时间来转移财产。
原本这一计划正稳步行进着,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季洋昏迷几个月后居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而且他经过一系列的康复训练,除了不能下地走动,其余身体机能恢复的与常人无异。
所以她和季铭归才在短时间内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合作?
“可以这么说。”季铭归的声音如同一道警钟在陈烟耳边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