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的剧痛瞬间达到了顶点!仿佛那根嵌在骨头里的黄铜烟锅头,连同里面塞进去的蠕动“根须”,变成了一颗被点燃的炸弹!灼热、冰冷、撕裂、膨胀……无数种极端的痛楚同时炸开!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拧紧!我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重重砸在脚下那层搏动的、柔软粘腻的“地衣”上!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里沉浮,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老参客那张沟壑纵横的、如同老树皮雕成的脸,在昏黄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凑得很近很近。
他浑浊的眼珠子里,映着我痛苦扭曲的脸,也映着我左肩上那根正在发生恐怖异变的烟锅骨臂——
黄铜烟锅头里,塞进去的蠕动“根须残渣”正在疯狂地蜷缩、扭动!一股粘稠的、暗红色的烟雾,混合着浓烈的参尸恶臭和焦糊味,正从烟锅口里“嗤嗤”地冒出来!
烟锅头本身,如同烧红的烙铁,变得灼热滚烫!那热量顺着乌木烟杆向下蔓延,杆身上细密的裂纹里,原本闪烁的红光被一种更深沉、更污浊的暗褐色粘稠液体取代,如同沸腾的泥浆,在裂纹间鼓胀、流淌!
整根烟锅骨臂,像一条被强行唤醒的、饥渴了亿万年的毒蛇,正在贪婪地“消化”着塞进它喉咙里的“食物”,散发出越来越浓烈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凶戾气息!
老参客那张近在咫尺的、如同老树皮般的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似乎极其轻微地……舒展了一下。
像是在笑。
一个冰冷、僵硬、没有任何温度的笑。
他缓缓抬起那只枯瘦的手,不是去拿火柴,而是……伸出了一根如同干枯树枝般的手指。
那根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完成某种古老仪式的笃定,直直地……戳向了烟锅口里那团正在沸腾冒烟的、蠕动着的暗褐色“根须残渣”!
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字:
“该…点…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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