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听得目瞪口呆:“就为这?她闻着不难受吗?”
“或许对她来说,那味儿不是臭,是‘气’。”老道士笑了,“就像咱们闻着中药苦,懂行的却能闻出药效。”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矮胖子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个布包,看见梁平就咧嘴笑:“那个……梁兄弟,对不住啊,小魔女让我把这个还你。”
他把布包递过来,梁平打开一看,正是自己那两双袜子,只是……上面竟绣着密密麻麻的小纹路,和龟甲上的图案有几分像,还带着股淡淡的艾草香,臭味全没了。
“这是……”
“小魔女说,这袜子沾了你的气,她照着上面的纹路绣了一遍,也算摸着点门道了。”矮胖子挠着头,“她说……龟甲的气脉里,有你的影子,还有姜前辈的,甚至还有好几代守着它的人的影子,像串起来的珠子。”
他顿了顿,递过来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谢”字:“她让我跟你说,谢了。还说……以后不会再来抢龟甲了,祖师爷托的梦,她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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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矮胖子就溜了,看那样子,是生怕梁平再提偷袜子的事。
梁平捏着那两双绣了纹路的袜子,忽然觉得那小魔女也没那么讨厌了。
王虎凑过来看了看,笑道:“行啊小平子,你的臭袜子都成宝贝了。”
梁平红着脸把袜子收起来,心里却踏实了不少。看来,这场围绕龟甲的风波,是真的要结束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晨光正好,院里的老榆树沙沙作响,像是在笑。水潭边的月亮已经消失了,但他知道,只要龟甲还在,只要他还在,那月亮就永远亮在心里。
以后,他不仅要盖好房子,要照顾好老爹和大姐,还要守着这龟甲,守着这村子,像姜八能那样,像太爷爷那样,像无数个不知名的守护者那样。
想到这儿,梁平握紧了拳头,掌心的温度,和怀里龟甲的温度,正好一样。
风波过后的村子格外清净,梁平带着一身使不完的劲儿,率先捡起了盖房的活计。这天正踩着梯子给自家屋顶换瓦,梁老汉在底下递瓦片,看他动作利索得不像从前,忍不住念叨:“慢点,别摔着。”
“放心吧爹,我现在稳着呢。”梁平笑着,一抬手就把半捆瓦片拎上了房,动作轻得像拎着捆棉花。
正换着,王虎一瘸一拐地凑过来,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小平子,给我家也瞅瞅,上次打斗把屋顶踩塌了块。”
梁平从房上跳下来,稳稳落地:“小事,我给你搭个梯子。”
他转身去搬梯子,王虎刚踩上两级,就见梁平一手扶着梯架,笑着说:“省点劲吧。”话音未落,竟轻轻一托王虎的腰,像拎小鸡似的把他直接送了上去,稳稳落在房檐上。
“哎哟!”王虎吓了一跳,扒着房檐往下看,“你小子轻点!我让你扶个梯子,你直接把我扔上房了?想摔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