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形。”
尾形埋首在她颈间的动作顿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鼻音浓重,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唇瓣依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
阿希莉帕依旧闭着眼,像在说梦话,又像在分享一个突然闪过的念头,语气随意而自然:
“库坦那个名单……看着怪怪的。”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仿佛只是觉得名单排列不合心意,“乌鲁克长老的名字……不在上面。卡姆婆婆也不在。上去的人……嗯……”
她似乎在努力回想,声音带着点嫌弃,“……好像连库坦山的雪线变化都说不清。让他们教孩子?教什么?”
她的疑问直白而带着阿依努人对土地传承者本能的挑剔。
她感受到颈窝处他温热的呼吸,才继续用那种闲聊般的、带着点商量的口吻说道:
“……在名单上,你能……动一动吗?让懂的人……进去。”
她省略了具体名字和数字,语气轻松得像在请他帮忙调整一下房间的摆设,只要求“懂的人”,将核心诉求包裹在事后的温存余韵里。
尾形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吻沿着她的颈侧缓缓向上,最终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轻含住,用舌尖缓慢地舔舐。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绷紧和一声压抑的轻哼。这既是亲昵的延续,也是一种无声的提醒——提醒她此刻的亲密,也提醒他掌控的界限。
“动一动……可以。”
低沉沙哑,带着情欲未褪尽的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话语却清晰冷静,“不过……新学期的国语课……得稳稳当当。”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身体的热度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力,“库坦那边……有些老想法,担心孩子学了日语,忘了老话。得有人……去聊聊。”
他将“压制抵触”包装成“聊聊”,把责任推给了她,却也在这亲密无间的氛围里,显得不那么像冰冷的命令。
阿希莉帕在他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只是觉得被箍得太紧。她没有表现出被冒犯或被交易的感觉。黑暗中,她甚至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了然和……近乎调侃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