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鸾刚咬下,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闷哼声。
孟清鸾迷蒙着眼抬起头,对上沈砚??关切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自己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虎口处留下一排牙印,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肉。
孟清鸾还没有从噩梦的阴影中醒来,眼泪还没来得及擦掉。
孟清鸾没有出声,呼吸乱得像是爬完一座山,劫后余生地靠在沈砚??的胸膛上。
沈砚??抬起袖子擦掉孟清鸾眼角的泪,又拿手帕擦掉她额前的细汗。
“……醒了?”
沈砚??的声音很轻,指尖动作轻柔地替她拉开黏在额角的发丝。
孟清鸾动了动眼皮,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痛,稍一动,便牵扯嗓子一阵痛意。
沈砚??将水端了过来。
孟清鸾立马接过,一口气就灌入喉中。
一杯水下肚,孟清鸾这才勉强能发出声音。
“我睡了多久?”
沈砚??估摸道:“约两个半时辰。”
“这么久……”
孟清鸾轻轻呢喃,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
沈砚??一手将孟清鸾刚刚踢开的被子拉过,重新盖在她的身上。
“做噩梦了?”沈砚??的掌心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脊背上轻抚,想要抚平她的害怕。
孟清鸾点点头,眼泪又挂在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