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中,江屿那深陷的眼窝,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
他那双浑浊不堪、仿佛蒙着一层厚厚阴翳的眼睛,极其缓慢地、极其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瞳孔涣散,几乎失去了焦距,却依旧凭借着某种本能,艰难地……转向了我。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在地窖时的绝望和焦急。
只剩下一种……无法形容的、如同沉入万米海底的、彻底的空洞和……死寂。
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如同气流摩擦破旧风箱的气音:
“走……快……走……”
话音未落——
“咯啦……咯啦……”
一阵更加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从他身体内部传来!
他枯瘦的身体,以一种极其僵硬、极其不自然的姿态,缓缓地……从倚靠着祭坛的姿势,站了起来!
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不再看我。
而是……缓缓地、精准地,转向了祭坛顶端,那柄散发着越来越浓郁暗绿光芒的、扭曲的三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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