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晓却在礼堂喧闹的人群中又看到了她养父的脸,一年前被当众拖行回家的噩梦又再度被她想起,本来美好的夜晚立刻变得可怖起来,被谢溯治愈的自信再次碎了一地。”
“她害怕了,想拼了命的逃离,于是她跑了,跑出了礼堂,跑出了校园,一直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后来我在治疗有了一定成效时问起她,她说那种感觉就像凌迟。”
“她不想让她的心上人看到她背后那个扭曲的家庭,她想让别人认为她过的很好,会在在意的人面前用衣服遮盖身上的伤痕与工作导致的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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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后来谢溯提出想要去她的家里做客时,也被她一口拒绝了。”
“后来是谢溯一个人完成了独奏。”
“陈晓此后不敢再和谢溯交流,她觉得对不起谢溯,自己也不配和谢溯当朋友,于是愈发的封闭自卑。”
“后来高中毕业后,她被养父强制嫁给了另一个同一教派的家庭。”
“她不想成为养母那样的人,被养父控制,终日与宗教,神像为伴,被困在那小小的教堂内。”
“她内心的底色依然是坚强。于是她出逃了,抱着抛弃一切的决心,在把打工积攒的全部积蓄留给家里后,她像鸟儿一样,坐上火车,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后来就成为了我的客户,也是我的病人。”
林语冰罕见的和季鲤说了这么多话。
季鲤也是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陈晓原来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
难怪季鲤记忆中的陈晓总是那么自卑,那么小心翼翼,刚刚来到这里时又是那么的激动。
这种感觉就像多年后再谈起高中当年的那些未解之谜一样。
“所以我希望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后,陈晓问起你外界的情况时,请告诉她外界一切正常。”
“她的经历导致了她有些讨好型人格,很会照顾周围人的情绪。”
“她不希望我因为她而苦恼或是什么,所以我在的时候,她一定不会问你任何关于外界的消息,因为这样做,她会觉得我看到会难过,会担忧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