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赌吗?”
“你敢赌自己就是那个第十三委员吗?”
“你已经完成了期末试卷,你已经可以单人通过了。”
“你为什么还要来做第四道附加题!?”
“你为什么还要说出第十三号委员的名字!?”
“为什么还要为了十年前的老同学拿自己的生命来赌!?”
“因为我是白痴牌。”
季鲤少见的一笑,枪声兀地响起。
子弹旋转着撕裂空气,弹头与颅骨接触的瞬间没入他的脑中。
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珊瑚状结晶。
季鲤的碎发被气浪掀起,露出眼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教堂内两侧的玻璃圣窗同时被气浪震成霜花般的碎末,绘着白鸽的图腾碎裂开,于是白鸽彻底自由,这片空间不再与世隔绝。
猎枪在硝烟中崩解成漫天灰烬,季鲤向后仰倒,衣摆绽开。
轰鸣声在空旷里的教堂内久久回荡。
短暂的安静过后,钱哲彻底爆发,嘶吼裹挟着飞沫:
“你疯了?”
“你在拿自己的命赌!”
“死了连连无脸人都成为不了了。”
“那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
钱哲抓耳挠腮,猩红的目光在癫狂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办法,“对了,还有机会,只要堵住你的喉咙,撕碎你的喉咙,让你发不出声音!”
开枪后所带来的可怕力量也震碎了保护季鲤的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