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是个聪明人,在看到妈妈的照片时,就已经清楚了一切。
“二十年……”她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原本无助的眼眸转化成纯黑,眼底是滔天的绝望与崩溃,“你早知道我是谁的女儿……你收养我只是为了能够继续她的研究?”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仿佛周家人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那种深刻的恨,崩溃的绝望,让被直视的评审们鸡皮疙瘩直起,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
评审席上的陈厌导演不自觉地前倾身体,眼镜后的眼睛一眨不眨。
突然,林浅的喉咙里挤出一声撕裂般的笑,像是被掐住脖颈的鸟最后的哀鸣。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指划过书桌,像是碰到了什么。
泪水无声滚落,瞳孔剧烈收缩,仿佛整个世界在眼前崩塌。
紧接着眼泪干涸,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随后她的嘴角缓缓勾起,笑意不达眼底,如同深渊中苏醒的恶鬼。
从此纯白褪去,只剩下一身黑暗。
陈厌手中的笔一顿,双眼放光,正等待着下一幕。
结果林浅露出笑来,一扫刚才的阴郁可怕,“陈导,我的表演结束了。”
从角色中抽离是如此之快,在场的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你……”陈厌神色有些怔怔的,带着些许意犹未尽,“你怎么理解沈鸢这个转变的?”
林浅深吸一口气:“不是转变,导演,是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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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就像被制成标本的花,看似美丽永恒,实则已经死了。沈鸢以为自己活在温室里,其实她一直是那个标本……直到今晚的雨水把她浇醒。”
就好像她以为她拥有了亲人,傻乎乎地期待着未来,直到硫酸将她泼醒。
陈严的眼神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