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被父母当成棋子来对待,失去棋子的价值后,便被父母像垃圾一样撒手扔了。
她恨他们,想报复他们情有可原。
但她想报复她和她的孩子,实在是可笑。
她嚣张地公然插足她的婚姻五年,还找人想毁她清白,若谈报复,也应该是她报复她才是。
不过,秦桑不想报复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值得她去报复。
她要的,是没有人想报复她和她的家人,是把对方那颗想报复她的种子给拔掉。
种子不拔掉,就永远有后患。
除非,对方死了。
但看白玉烟这顽强的生命力,被送到大山十三年还能逃出来,秦桑想,她应该还能活很久。
第二天中午,秦桑和余军一起去拜访了白玉烟。
白玉烟在一个老巷子里租了一间很便宜,又旧又小,条件很差的单间。
秦桑找过去时,房门是敞着的。
白玉烟像个底层的中年妇女一样,有些佝偻着背,正坐在一张小饭桌前啃着馒头。
这还是曾经那个娇滴滴,活到26岁都没吃过生活和工作的苦的白玉烟吗?
秦桑心里顿时涌起万千感慨。
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走上前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白小姐。”
听到这个如此久违的称呼,正在就着一碟榨菜啃馒头的白玉烟,顿时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