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唐糖,尽量耐心道:“唐小姐,战夫人是因为着凉了,寒邪入侵多注意休养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说完他又看了看闻时延,在看到是个十分年轻,浑身都散发着桀骜不羁的气息的男人时更是一愣,眼神中满是怀疑。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该不会是跟这位战家未来的大少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闻时延没有理会这个中年有些秃顶的男医生,而是看向站在一旁的安晨晨:“介意我给阿姨诊个脉吗?”
闻时延是唐糖叫来的,为了妈咪的身体着想,他自然是不会介意的。
“请。”
家庭医生在听到诊脉二字,表情更加不屑。
在海城,不,就说是全国,中医之术真正拿得出手的也没几个,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在此班门弄斧,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诊断结果来。
闻时延拿出消毒酒精在手上喷了一下,随后缓缓搭上安颜的脉搏。
片刻后,他起身看向唐糖:“不必太过担心,战夫人这是因为郁结于心,导致肝郁气滞,我猜测战夫人早年间应该因为生产遭过一场大罪,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没等安晨晨和唐糖说话,私人医生就开口了:“一派胡言,战夫人身体康健,何来的后遗症一说!”
战家人的身体情况都是要经过他们的,这么多年了战夫人的身体状况都表现得很健康,更何况哪有人不生病的,这个无知小儿就是在胡言乱语。
闻时延不满地皱眉,对这个老登的态度很是不悦。
安晨晨眼神别有深意地看了私人医生一眼,随后开口:“闻家主说得是,妈咪十几年前生下龙凤胎时确实受了不小的罪,劳烦闻家主开方子为我妈咪调理。”
唐糖见安晨晨一本正经在跟闻时延说话,神色微怔,又看了看一旁的医生。
这些话,她怎么听出几分敲打的意味?
私人医生看着安晨晨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心里更是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