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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3页）

谁会自愿被消灭自我，被当成另一个人？

以前的他只觉得她的演技很好，装成别人能如此信手拈来，脱下伪装后又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很有意思。

但此刻看着这样的她，把自己剖开了鲜血淋漓地摊在他面前的她，沈风只觉窒息，心口恍若被一遍遍重击。

“嫂子……”目光失去焦距，她温婉的笑脸逐渐模糊，沈风像在看她，又像已经透过了她，无意识地喃喃低语。

“所以啊。”笑意倏然一敛，眉眼间只余冷漠的嘲讽，“你无法为‘他’保证什么，沈风。事实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巧舌如簧如沈风，竟然也有被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的一天。

她说得对。

是他太过自负了。

“对不起……”沈风低声说出她预料之外的三个字。

“用不着替‘他’道歉，你不是‘他’。”苏晴先入为主了他的这句抱歉，“我又不会把他做的坏事摁在你头上算。”

其实已经摁了，毕竟很大可能无法回去报仇了，那就只能委屈他替“他”受一受了。

沈风其实不是为“他”。

可他没多解释，只是勾唇一笑：“嫂子，你真好。”

莫名其妙被他如此直白地一夸，苏晴噎了一下，才傲娇地侧过头，只让他看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少拍我马屁，没用。”

轻笑一声，沈风语句暧昧：“那嫂子让拍吗？”

苏晴只觉得他这句话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瞪他一眼：“不让！”

还是这样灵动的、真实的、不加掩饰的、一生气就脸和眼都瞪得圆鼓鼓的她可爱。

沈风故意逗她：“我看嫂子挺高兴的啊。”

“？？”苏晴满脸不可思议，“眼睛不要可以捐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