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恢复了澄澈。
那足以毁天灭地的金色劫云,也随着龙玥怡的离去,悄然消散。
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只有那道浑身是血,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孤寂身影,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并非幻觉。
“贤侄!”
“武安王殿下!”
沐云帆与秦远山等人,终于从那恐怖的威压中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无尽的骇然与担忧,第一时间冲向凌无涯。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凌无涯。
那个永远冷静,永远淡漠,视众生为蝼蚁的武安王,此刻却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悲鸣声响彻云霄。
众人围了上来,当看清凌无涯的伤势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他胸前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染透,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几乎将他整个胸膛撕裂,森然的白骨清晰可见。
“圣子!”
萧逸与林雪瑶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然而,凌无涯却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片空无一物的天空,仿佛要将那道裂缝消失的位置,永远烙印在灵魂深处。
良久。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没有了丝毫光彩,只剩下死寂般的冰冷。
“我没事。”
他声音沙哑,推开想要上前搀扶的沐云帆,一步一步,向着武安王府的方向,踉跄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留下一个清晰的血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