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清本不想回答,但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没法,无奈道:“多少?”
“十五年。”
冯清清摊了摊手,然后呢?
“你的一星期对于金箔是一个月。别忘了是你先招惹的金箔,现在却因为其他人而忽略金箔,不会感到羞愧吗?”
我为什么要对一只鸟羞愧……冯清清咽下嘴里的真心话,讪讪道:“真是太太太良心不安了,如果能有机会补偿它的话,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能有什么机会?冯清清翘起唇角,这鸟的主人和鸟一样都爱听好听话,反正说好听话又不会掉块肉,说给他听就是了。
梁聿淙点点头,对她的回答略感满意,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打开递给冯清清,“如实填写。”
冯清清看清表格抬头后,眼睛突然睁大,学生会报名表?开什么玩笑。
“我不写。”冯清清摆摆手要走。
梁聿淙攥住她手腕,力道重得惊人,睨着冯清清疼得皱缩一团的五官,轻描淡写道:“这是对你下达的通知,无论你报名哪个社团,最终通过的都只能是学生会。”
“不可能——”冯清清冲梁聿淙离去的背影大喊,“我不信——”
学生会会长而已,能有多大本事。冯清清奔回广场,打架的六人已消失踪影,就算还在那,她现在也顾不上他们。她去每个摊位都要了报名表,填写后交给各个摊位的负责人。
一连写了好几十张,等回到家时天都黑了。饭桌上,冯清清注意到陆谨阳不在,想起他们的斗殴,不知道邹沅他们伤的怎么样。
冯清清抬起写得发酸的右手,搭在房门门把,此时心里还在想着,邹沅那么自恋爱护形象,打架是不是要处处护着脸。
拧开门,唇角乌青的陆谨阳环臂出现在她眼前。
有时,她真想心平气和地问陆谨阳一句,“这儿究竟是谁的房间。”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不肯进来,一个丝毫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