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
原来他去做练习生了。藏在那样一个密不透风的、流水线般的地方里。怪不得。
“好样的。你。朴延星。”
我对着屏幕,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背叛我。
逃离我。
用一种我最不能容忍的方式,光鲜亮丽地,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那些我教给他的,那些只能用来取悦我的招式,那些专属于我的眼神和声调,如今,他将自己摊开来,正一点一点,慷慨地分发给镜头前千千万万张模糊的脸孔。
我曾以为只属于我的私藏,原来,也可以被放在市集上,供人围观,估价,喝彩。
屏幕里的朴延星还在笑,那笑容灿烂得刺眼。
笑什么呢。
真想伸出手去,穿过这冰冷的屏幕,掐住那张完美的脸,亲手把它……撕烂。
我仰起脖颈,吐出最后一个烟圈。那白色的雾,袅袅升起,又在冰冷的雨夜里,寂静地散了。
………
纽约的雨季很漫长。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水军,黑票,舆论场上无声的硝烟。
我试过所有能想到的法子,想撒下一把无声的沙子,试图绊住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