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想必是复制粘贴,群发给了通讯录里一长串的姐姐。
我回:「延星太辛苦啦。快回家吧。」
指尖在“啦”字上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了发送。
这是游戏规则。
“还在看他?”
leo不知何时凑到了我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颈窝,他的中文依旧带着别扭的腔调。
虽然我的英文流利得可以去当同声传译,可我偏爱听他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笨拙地,为我搭建我们的语言。
我熄了屏,转过身,对上他那双蓝得像海的眼睛。
“你很介意?”
他立刻就垮了肩膀,整个人软下来,像只讨不到糖的大型犬,拿他那头金色的软毛来蹭我。
“是啊。姐姐。”他拖长了音,带着撒娇的鼻音,“别看他了,来看我吧。我唱歌比他好听,也比他有名。”
这倒是实话。leo十六岁一曲成名,跟朴延星不一样,leo红得是那种铺天盖地的、世界性的红。
我反问他,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可你,不已经是我的了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那点委屈烟消云散,蓝眼睛里重新亮起光彩。
“啊……都怪我。这么快就让姐姐弄到手了,”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应该也学他,钓着姐姐的胃口,才对。”
我说:“他哪里有你好。”
一句话就让他彻底高兴起来。
他真好哄,拉着我去浴室,要冲掉我身上一天的疲惫和石膏粉尘。
临走前,公寓门口,他又变得依依不舍。金色的刘海垂下来,盖住那双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