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涉及晋国公,故而查案之时难免要打扰到他,臣想请问陛下,若有需要,可否请晋国公配合一二?”
朱棣眼睛定定瞧着刘观,眼神中没有恼怒,反而带着一丝嘲弄。
你这脑袋是真铁啊,朕都不敢往谨弟家插锦衣卫,你倒好,居然还想去办他?
成,反正这次的大戏,朕是瞧定了。
“哦,这样啊。”
朱棣装作犹豫许久,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刘观尽收眼底。
“如果真的需要,哪怕苏卿是国公,也要配合朝廷做事,岂有超然于法度之理?该问还是可以问的,但是。”
意味深长的瞅了刘观一眼:“言官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着朕的国公喊打喊杀,一切要以证据和法理为据,明白吗?”
“臣惶恐,自然不敢随意打扰晋国公休养,只是问问,不敢言罪。”
“既然如此,刘卿就小心办案吧。”
“是,臣告退。”
回到公衙,刘观哪还有方才的一丝惶恐?
沉静如水的面色下,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坦游,随我来。”
跟着刘观进了公房,只剩两人单独相处,刘观眼底的阴厉一闪而过。
“陛下已经允了,咱们都察院可派专人去查魏圭的案子。”
“啊?陛下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嗯。”
刘观强忍激动的心情,双手不断交叠搓试着:“我决定让你去亲自办这件案子,务必要将其办成铁案。”
元腾平脸色有点为难:“可是人证都在施州卫扣着,学生很难让他们改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