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没意思了”,何进不满的将他酒杯压下:“都台可是有事吩咐?你我相交多年,说话何必遮遮掩掩?”
“其实也没什么。”
孙健震眼睛微微眯起:“前些日子晋国公被陛下所恶,罢了尚书的职,这事你还记得吧?”
“这怎么可能忘了?”
何进苦笑:“你是不知道,自部堂卸职以后,咱们礼部可是人心惶惶,若不是杨侍郎撑着,怕早就乱了。”
“嗯...”
孙健震忽然神秘一笑:“我听说清吏司郎中和员外郎这几个位置,还一直空着呢?”
“是啊”,何进叹口气:
“按理说这些年我虽无大功,但兢兢业业的也没犯过错,照例该从这个主事的位置往上挪挪,可杨侍郎一直扣着不批,真是...
算了不说了,提起来就来气,喝酒喝酒!”
“酒先不急着喝”,看着何进愤愤不平的样子,孙健震笑了:
“你可知杨侍郎为何不批?”
“我哪知道”,何进一脸不爽的将酒一饮而尽:
“提请的奏表递了好几次,可别说递到吏部,连本部衙门都出不去,每次都被杨侍郎扣下。”
“你呀你,枉你还在中枢干了这么多年,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何进一愕:“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
孙健震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杨侍郎这是等着那位回来,这几个位置,都给他的学生留着呢。”
“啊?不是说陛下恶了他吗?”
“是啊”,孙健震冷笑:“只可惜,有些人就是榆木脑袋,看不清大势之所趋。”
何进更加糊涂:“什么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