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玥替他拉开椅子:"局长用过饭了?"
"酒喝得多,菜没动几筷子。"戴笠忽然捏了捏她耳垂,这是个亲昵的小动作。
上个月她发烧时,他整夜这样揉着她耳后的穴位,直到医生匆匆赶来。
白玉筷夹起的龙井虾仁在半空停了停。
戴笠的目光从她紧绷的下颌线移到微微发抖的睫毛——那里沾着半干的水汽,像晨露将坠未坠。
"徐润年又让你当信鸽?"筷子搁在青瓷托上清脆一响。
他总这样连名带姓叫她父亲,像在点名某个可疑分子。
筱玥一怔,但随即从旗袍暗袋抽出那封信时。
戴笠读信时,餐厅突然静得可怕。
筱玥数着他翻页的间隔,当看到"陈碧茹私运桐油与龙四"那行字时,他左眉梢微微抽动——这是动怒的前兆,上周某个处长汇报时也见过这般神情。
"啪"的一声,信纸被拍在桌上。冰糖肘子的酱汁溅出来,在雪白桌布上洇开如血痕。
"好个陈碧茹!"戴笠冷笑时露出犬齿,"还学会吃里扒外了。"他掐住筱玥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你爹倒是会挑时候递刀。"
筱玥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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