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曾国宇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蹭过那颗将愈未愈的唇珠,"真要孩子,明日就去育婴堂挑十个八个。"他故意压低声音,"只要小幺儿别嫌吵。"
白芷笑眯眯从枕下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开盖时甜香四溢,她拈了颗琥珀色的糖球塞进曾国宇嘴里,自己又含了颗,眼角弯成月牙:"四哥,我的糖吃完了。"
曾国宇怔在原地。舌尖化开的甜像道闪电劈进胸腔,他猛地攥住她手腕:"什么时候的事?"
"就那天早上。"糖球在她颊边顶出个小鼓包,"我原是要去书房告诉你的..."
话未说完就被拽进带着枪茧的怀抱。
曾国宇的吻落在她发顶时,军装铜扣硌得人生疼。
等白芷回过神,只听见走廊里急促的军靴声越来越远。
灶台上的德国自鸣钟刚敲过十下,厨娘们惊愕地看着督军大人卷起衬衫袖口。
他握惯枪的手此刻正握着菜刀,案板上的冬笋被切成薄如蝉翼的片。
"冰糖肘子要用文火煨。"曾国宇往砂锅里舀了勺蜂蜜,琥珀色的糖浆拉出细长的丝,"去年收的桂花糖还剩多少?"
厨娘捧着陶罐小跑过来时,看见督军正在调一碗胭脂红的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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